爸爸

两个小孩儿都累极了，睡到天黑才醒来。
杨珂的哥哥杨子衿，今年刚上初一。
学科增多，正是学业繁忙的时候，他从补习班回来时两人刚从床上醒来。
听到门口换鞋的声音，杨珂下意识想将圆圆盖起来，他觉得他们这样好像是不对的。
“杨珂。”
杨子衿推开门，就见杨珂和他那个小女同学盖着被子睡觉。
“还在睡呢。”他把书包放在一旁，揉揉弟弟的脑袋“等会点外卖，你问问你同学想吃什么。”
“好的，哥哥…”杨珂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目送着哥哥走出去，这才赶快把卢圆圆喊醒。
可真累啊，杨珂本来就不爱运动，今天射了整整叁次，快感到来的同时，疲倦也将人瞬间击垮。
卢圆圆也好不到哪去，才八岁的她就被破了处，还压着做了两回，现在小穴里还装着杨珂的精液，一起身就从小穴里流出来。
杨珂愣愣的看着自己白色的“尿”从圆圆的小洞洞里流出来，喉咙滚动。
卢圆圆拿着纸巾擦流出来的东西，可是杨珂却有点想让她存在里面，但看了看她嫌弃的脸色还是没有说出口，乖乖的跑过去帮她一起清理。
“你就是杨珂的同学圆圆吧，经常听小珂说起你呢。”
刚坐下，杨子衿就跟她打起招呼来，脸上永远挂着温柔的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这是卢圆圆第一次见到杨珂的哥哥，一直听杨珂说他哥哥如何好，如何聪明，如何温柔。
今日一见才知道，他可一点都没有吹牛。
“嗯…”
卢圆圆咬住筷子微微点头，这个人可真好看。
今天的她比起以往话少了许多，也更安静了，杨珂以为是自己把她弄的太累了，心里不好意思极了，小小的人捏着筷子给她勤劳的加起菜来。
杨子衿倒是觉得好玩，他这个弟弟这么小就有喜欢的女孩子了，现在的小孩子可真早熟。
吃完饭，杨子衿骑车将人送到了家门口。
自行车坐不下叁人，杨珂只好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道别，在她耳边小声说。
“圆圆，我们明天还插小洞洞好不好…”
想起今天像荡秋千飞到天上一般的那个滋味，圆圆点头。
得到回应的杨珂高兴极了，瞅了一旁的杨子衿一眼，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不好意思再直视人了。
晚风吹来。
自行车后座的卢圆圆抱着杨子衿的腰，小鼻子在他衣服上寻觅着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儿。
她一直都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因为她软弱无能的爸爸最爱抽烟，每次被他抱着，满身的烟草气息，满身的无能气息。
可杨子衿却不一样，同样的味道放在他身上，却变成了一种迷人的香料。
杨子衿低头便能看见她可爱的小手围在自己腰间，脸上带着一点笑意，小女孩真可爱，比他那个呆呆傻傻的弟弟还要可爱。
他们两家离的不远，只20分钟，就到了小区门口。
“子衿哥哥再见~”
小女孩甜甜的声音软极了。
杨子衿的笑容在黑夜里也格外耀眼，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
“圆圆再见”
等到小女孩蹦跳着上了楼，他还站在原地。
脑海里全是卢圆圆刚刚软软的声音。
真可爱呀…
推开门，卢圆圆刚才还笑着的脸瞬间没了表情，眉头习惯性的皱起。
满屋子的烟味儿，酒味儿。
打开客厅的灯，沙发上躺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她换上拖鞋，男人听到动静动了动，翻倒在地，啤酒瓶被撞的听哐响。
“宝贝回来啦…”
男人的声音沙哑至极，像把生锈的锯子，卡在木头上艰难拉扯。
卢圆圆低低嗯了一声，熟练的从茶几下扯出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将酒瓶瓶盖一个个放进去。
男人摇晃着站起来，想要帮她一起，却一脚踩上倒在地板的啤酒。
“咚！听哐！当啷！”
刚被装好的啤酒被他砸的碎了一半。
圆圆看着地板上那个趴着的男人，一言不发。
男人动了几下还是没抵抗过醉意，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将啤酒瓶拖出去后，她搭着小板凳在水池接了一盆热水，将毛巾打湿，拨开男人脸上凌乱的头发，露出他满是胡子的下巴。
慢慢擦拭。
爸爸以前很喜欢在剃了胡子后将她柔软的小脚摁上那满是胡茬的下巴。
等自己熬不住痒痒了，就爬过去亲亲她的脚背脚心，握着她冰凉凉的小脚放进自己暖暖硬硬的肚子上。
每一个没有暖气的冬天，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圆圆将一旁的垫子移过来，拖着爸爸的胳膊，从冰凉的地板挪到厚厚的垫子上，一趟下来，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还有被子和枕头没有搬。
看了看爸爸熟睡的脸，圆圆转过身坐在冷硬的地板上。
不一会儿，她面前的地板就变得湿湿的。
“爸爸的宝贝…怎么哭了…”
男人的声音响起，卢圆圆这才发现自己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明显。
他的眼睛半张，一手想伸过来揽住她。
卢圆圆主动躺过去抱住他有些发福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满是烟酒味的胸前，深吸一口，轻声道。
“困了…”
听到她这么说，男人一手绕到后面轻拍她的后背，“爸爸哄宝贝睡觉…”
男人的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儿，手下的节奏也乱七八糟。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他睡着了，卢圆圆还睁着眼睛。
她慢慢取开他的手臂，将房间里的被子枕头搬出来，盖在他身上，自己又钻进他的胳膊下，两手紧紧抱着爸爸。
一夜无梦。